超级访谈：对话毕玄_08_02小厂创业做出一个产品卖给所有人
你好，我是叶谦。
上一讲呢，我们聊到b学员艰难的非专业找工作的经历，这个大学不怎么样的生物系青年是怎么毕业后成为一名程序员的呢？嗯，今天我们就接着他在小厂做项目的经历去聊，因为剧情太过跌宕啊，这里我也想简单的剧透一点点。
在好不容易接了一个千万级大项目之后呢，他又想跳槽了，这次连简历都没写，居然还跳槽成功之后呢，又开始了一段神奇的创业之旅。
但是创业一年之后，他却说太没意思，不如回打工算了。
那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开始今天的对谈，你是非专业毕业。
然后刚开始到公司的时候呢，是从零开始学的VB.呃，但是在深圳那个项目呢又发现自己要从零开始学家吧，所以你本来是想走的，然后突然来了那个一千万大项目的机会。
嗯，所以做那个项目之后呢，嗯之后啊中山做了两年多，还是想走了，因为我一直漂泊很不爽。
所们公司做项目呢就是这样啊，除非是做深圳项目，就在深圳啊，其他地方一定是在外边啊。
那当时我们公公司在这个广东的这个电子的政府领域比较有话语权。
因为做了深圳、佛山、中山啊，嗯除了广州是基本就是广东经济最好的三大城市了嘛。
所以公司当时是更希望去继续拓展广东的其他的城市，那就意味着啊我八城市继续在外边的。
哦，那你说的这种嗯继去拓展其他的城市，会有点重复做的意思吗？啊，会的，一是呢我觉得不想做这个项目，因为太漂泊了。
嗯，二是吧，我觉得这个项目这个东西太不规模化了，我们每做一个项目啊都是重来。
尽管我们当时也是希望像很多的这个软件公司，比如说呃做了a政府，那做完之后沉淀成一个产品去卖给b嗯，但是说实话哈，我当时当年做过之后就知道这条路是走不通的，绝对不可能。
今天也是这样，因为说白了是什么呢？是不能复用a做的这个东西啊，是取得了一定成绩。
嗯，b想的不是去拷贝这一套，他一定会改。
那在这个基础上去创造一个新的东西，那不然的话，请问你的这创创新点哪嘛对吧吧？嗯，所以现在做项目讲这个故事的人呢，只能说所应该还做做的东西了啊，所以这种这做政府的项目，那做公司的是不是也是一样的？嗯，办公这种系统东西不一样，但是如果涉及他的业务啊，其实也差不多。
你卖给我a公司的是一个业务经营的软件，那如果跟卖给b一样啊，请问我怎么跟b竞争啊，是吧？那我要我要你做的就是不一样。
所以最后啊你就变成了一个大型的这个交付公司，我相得这是突破不了的，不可能改变。
呃，中国做的很大的像东软啊，你想东软难道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啊，肯定想过，对不对？大家谁都不傻，难道他们想去一个一个做嘛？那肯定是不想的，他们当年是肯定想过怎么把这个东西变成一个产品，或者说至少是变成一个相对标准化的去另外一个可以很快交付掉的。
嗯，啊这类公司中国有非常多，我相信他们一定都去探索过。
因为他有这么多项目，理论上大家会觉得以前为什么做不成？是因为这个项目太少，所以抽象不够嘛。
啊对对，大家都是这样去讲的。
比如说啊如果我的项目够多，那后面肯定能够抽象出一个东西去卖。
呃，基基本基本不成立啊，基本后来最多是做到OA这类玩意可以去标准化的卖，但是实施的难度也很大。
嗯，前期大家讲故事的时候说要不断的去做项目，最后一个抽象，但是到后面很难。
所以说呢做这些软件的企业啊，有很多家，从我们当年到今天啊，这些公司很多都还存在。
但是呃说实话有多少是非常呃发展的非常好的哈。
就比如说呃东软比较大，然后是泛微，就这几家。
那你这个发展的非常好是怎么讲？呃，你看东软他这么多的人，你说他有收入吗？他当然有。
对，但是你说他有多赚钱，体量能够做到多大，其实就没有，就他其实是没有成为一个非常好的行业哦，呃那现在呢如果现在他们去创业还是这样吗？现在呢尤其是很多技术人哈就出来创意啊，先做这个政府项目。
一开始这一点呢他们是完全没有搞明白的。
我们做多了就知道啊，一上来那一定是要先去摸清楚这个项目的需求，到底是一个什么样情况况。
为为什么要做这个项目啊啊除了这个诉求呢，你还得去搞清楚各方的个利益益系系。
因为一般项目的时间长长，你还有这个周期嘛，但凡不是一个一两个月能够交付完的跨年了，甚至是这个半年以上，那还会有这个人员变动哦，那这就相当于是呃有另外一个人在过来接你这事儿啊。
他俩如果目标不一致啊，就需要再重新再来一遍需求去重新的提啊啊。
所以就是说在需求这个方面，现在很多人很喜欢问为什么我的产品这么好，他们不用是不是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哎，那这个这个就是诉求没搞清楚啊，因为客户的诉求可能跟你想的完全不一样，你是去解决他的问题。
那如果没有搞明白他的诉求，你瞎搞客户反而很烦。
以前呢听别人聊说呃，有些客户啊对项目的效果没有任何的诉求，呃，目的其实就是想跟你联合去做个PR.那他认为呢给了你比如说一千万只是买一个广告费而已，那反正投放一个广告有那么多钱。
哦，我们当时听到这个逻辑都震惊了。
对呃，如果但是你再想一步啊，因为有些企业的行业的竞争非常激烈，他们会觉得如果能够跟你去合作一把，能够可以塑造成我是这个科技典范啊，先进企业。
那我上下游的其他企业就会这么认为了。
然后我的订单量就增加了啊，所以这样的话，他们就其实并不在乎这个项目的效果到底怎么样吗？对对，因为他这个获得的订单啊远比这个数量要大得多。
就是如果你是这个项目的PM,是不是很爽啊？对，那因为这个客户对项目是没有要求的，所以你正常流程做，然后验收完就收到钱。
那难道不该去感谢这种客户嘛？因为难道你们一定要做一个多牛的东西嘛，对吧？所以说乔布斯啊以前才说绝对不要做to b他就要做这个to c to c反正就是自己说了算啊。
呃所以你是因为比较漂泊嘛，然后加上又不能规模化。
嗯，那你决定不做项目之后去面试的什么新岗位了。
呃，当时我最想找的是做产品啊，不是做产品经理啊，我就是想写这个产品代码。
所以我的诉求呢就是去找一家能做产品的公司。
但是啊没有面试也很神奇。
嗯，呃当时大概是零零四年啊，我想换工作开始去找机会，我零三年就开始去写blog了。
那当时候那个时候是写博客是最火的，我以前写了挺多的，呃，正好有一个人看了。
那然后呃那个人呢，是上海一家公司的软件部经理，他看了之后觉得唉要不聊聊啊，就这样就这样，我去去去去的上海，这还挺巧的那上海那家公司是是干嘛的？呃，那家公司呢是上海电力集团下属的一家这个生产企业啊，理论上呢是专门给电力做软件的，但它有点特殊啊，它除了给这个电力做，还希望拓展到非电力的这个行业。
所以呢希望做的是一个产品，能够覆盖其他的行业，叫做协同办公啊啊类似钉钉。
但是协同办公这么早吗？呃，办公这个行当其实已经很多年了，因为办公是刚需哈，只是解决方案不一样。
哎，对，只是解决方案，它在不断的进化越来越好用了。
因为以前都是PC啊，现在是移动。
嗯，所以那家公司决定做这个产品，就是说让我去并且让我做整个产品的架构师。
呃，那我觉得这个位置太好了啊，是梦梦寐以求的。
嗯，对，又满足了做产品啊，又还能做这个架构师，太好了啊，所以所以当时我就去了。
对啊，那就是你没有面试，然后进去还是核心岗啊，是是是。
但是当时那这个第一天简直就是一个悲剧啊，我现在都还记得嗯，怎么讲？呃，因为去了之后，我是周五报道的嘛。
嗯，报道完老板跟我讲，要我下周一就出这个产品的架构设计的思路。
呃，我想呃架构设计思路啥玩意儿，我都不知道这个东西是什么。
然后我就开始瞎编啊，对你好像之前也没有这方面的经历，就是没有什么系统呃架构知识或者是技术上的业务上的这些东西。
哎，对你压力当时很大，但反正是最后也是给了一个什么东西，乱七八糟的。
嗯，然后我就开始负责这个系统的架构呃，以及核心的代码了，都是java的。
从中山的项目之后呢，我就是已经走向这个java体系了啊嗯嗯但是产品真的是太难做了，一家公司能够下定决心去做一个产品是非常难的。
他们投入一段时间之后，觉得呃这个做了半年，好像没没没出啥东西啊，所以他们反思哎，还是做项目比较好。
于是我们又接了一个项目，东风汽车项目在武汉啊不在上海。
然后我又带着几个人在东风驻场做了接近一年。
哎呀，我实在是扛不住了，所以你本来想做项目，然后结果又回来了，而且还又是漂泊的。
哎，对对对，这可能我是变成了整个项目的负责人。
面对的这个关系更综合一点啊，角色是比以前更更高了。
嗯，但是做项目这种经历，我实在真的太受不了了，所以你当时准备走了吗？呃，当时也很巧哈，我是做了半年多，然后我的第一任老板是决定呃自己出来创业了。
呃，第一任老板是给你机会的。
那个经理哎，对他就说呃一起创业吧啊我就去了。
我本来就是想换工作嘛，就个东风的项目就快收尾了。
我觉得也没啥意思。
因为这样看下去，公司也是不太可能继续去做产品。
嗯，公司呢尽管有电力的背景，但是还是会考核一年的营收，毕竟是投入嘛。
嗯，但是如果你要专注去投一个产品，真的是要投挺久的，两年多也正常投几十个人。
那算下来啊钱也不少，很多公司呢就是这样啊，现在也一样很多，就真正有这个壁垒的这个产品啊，他是投了很多年，很多的人想超就要投很多的钱，这就是壁垒。
所以呢我就想着呃，既然他创业啊，我们关系又很好，正好我干的也不爽，就干脆就跟他回去创业去了。
啊，所以你们当时创业是想做什么呢？呃，当时创业我们的目标呢就是去继续做这个政府软件。
因为我们之前做这个佛山、中山、深圳嘛，嗯呃我们老板其实一直都是最重要的负责人，那跟这个政府的各方都很熟，所以我想啊我们应该可以做吧。
嗯，啊这个就是第一次创业的人，啥也不懂。
呃，刚开始我们是有三个人啊，我写代码他各种都干啊，另外还有一个是专门做这个商务的。
嗯，本来我们认为佛山中山应该有些机会，但后来发现啊政府招标对资质有很多要求啊。
对，但这个创业公司啊最难的就是资质了。
呃，短时间呢也很难有，我们三个搞了这个接近一年，觉得太难了。
呃，后来呢就去找了这个以前的朋友，他们是中国做公安非常大的一家，就给了我们一些项目，很神奇。
公安的项目是什么项目呀？呃，当时正好是嗯中国在做这个二代证系统，嗯，啊，我们负责的是做公安系统，就是把一代证的这个信息啊转移到二代上的这个中间系统啊，这个可搞笑了，出了好多问题。
因为呃这个我们的代码能力尽管是有，但是说实话还是不太行的，基本上是一出问题啊，我就得在公安局待着，因为我们公司也没几个人，对吧？就就我呃我飞飞到处，然后现场改代码处理各监系统。
所以那段时间我更惨，全国各各地到处跑。
那在内蒙古最冷的时候，我去做了呼和浩特系统。
嗯，然后甘肃兰州也待了几个月，嗯，还有这个云南昆明，我全部都去了这些地方啊，就那一年哈我们是做了一些呃相对去偏远地区的公安系统啊，最后我们三个都觉得这这玩意儿没写做不成。
因为那个时候呃我们的梦想其实也就是做出一个产品卖给所有的人啊，就是去做那个抽象。
呃，所以我现在跟这个呃软行业软件这个行当创业的人都说，我真的不相信能成，除非软件有很革命性的进步啊。
如果没有你们做的方法，其实跟我们当年做的是没有太大区别。
那为什么当年做不成，你们现在就能做得成了呢？嗯，呃就别幻想这些故事了，因为因为这个故事是所有人的梦想，你你不知你们这个梦想还是以去去讲下去的。
但是如果你没有真正的去做过这个行当的话，你你不知道他背后很多东西，你会觉得他好像是成立的啊，所以做不下去之后你们怎么办就散伙了。
呃，我们三个人呢是做了接近东西，那得这活肯定是干不下去，嗯，啊也不可能做大。
那有啥意思？不是说大家回去打工算了，嗯，啊那就在我们要回去打工的时候，突然是接到了一个神奇的机会，那个机会就是互联网公司啊叫五百彩票网。
嗯啊啊，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就是五百网呢，当时是呃中国最大的彩票网站，然后准备去冲刺，去上市了。
嗯，他们觉得当时也觉得他们原来那套系统的这个技术不太行，就希望有一个全新的团队来写一个套全新的系统，去彻底替换掉原来的那一套啊。
呃，他们的这个负责人刚好是跟我的这个老板比较熟，就是说哎要不你们来嘛？嗯，那当时我们想，反正创业也干不下去了，我们觉得哎，行，可以干就去了。
这个机会确实挺神奇的那就因为干这个项目啊，我才懂了，互联网其实是非常有技术含量的。
嗯，因为那个时候团队里有些是腾讯出来的嘛，就跟我们讲呃，为什么腾讯的QQ是难做的啊，并不是大家想象中的，那么没有技术含量，讲当规模这个上来的时候呢，你会遇到什么问题？讲腾讯是怎么解决的？嗯，我们听完哦，那确实挺牛，所以我就去了。
但是这个项目呢，因为主要是腾讯的人啊，呃腾讯的主力语言是c呃，所以你是刚开始学的VB,然后又到java,然后现在你又要学c了，那我就又悲剧了嘛，对吧？那因为我已经做java,做了很多年了也不想再换语言了。
那在这个团队里，我到底能干啥呢？后来我就干了一个非常神奇的角色，就是做这个项目里的这个DBA啊数据库。
那当时你就是不想再去搞c了吗？还是说怎么样？呃，我不想我不想去换这个语言了。
另外这个团队里的c的背景的人也够多了，都是腾讯出身的哈。
嗯技能非常好，他们相当专业。
而且这群人呢是见过当时中国最大规模的网站，我临时学一下，跟他们比，这这个难度是有点大啊啊倒也是加上这个项目的时间要求啊非常短，可能只有几个月啊，所以要的就是大家尽量的快。
然后我想了一下啊，没有别的能干，就是数据库没人干。
好吧，那我就干数据库吧。
那因为原来因为这个完全不懂哈，当那个时候呢就是每天开始学数据库啊，所所以那之后呢做有几个月哈，本来这家公司这个上市的这个流程都快走完了。
嗯，在这个美国的IPO几乎是没什么问题，但是却要在上市的前一个月，中国是颁布了一个规定哈，不允许在这个互联网上卖彩票。
呃，那你们上市不是黄了。
呃，说实话我们本来打算去冲刺上市哈，嗯然后获得一笔钱，然后就溜没准备在这个公司待太久啊。
这样一来，觉得上市没有希望了，大部分人当然就撤了，我也在其中啊。
呃，我走的原因其实很简单，一呢呢我也不想做这个数据库，显然不是我的长远方向哈那第话本来就是一个短期的活。
嗯，对啊，第二我肯定是想回到做java的工作。
然后呢也开始觉得互联网是一个呃很好很有技术含量的公司。
所以呢我是希望去找一个做java的互联网公司。
嗯，啊这个是零七年了哈，我零七年加入的淘宝呃，零七年年底哈啊到这里，今天对谈就结束了。
主要聊的是碧璇作为非计算机专业毕业之后呢，拿到了第一份程序员工作之后发生的事情，不知道有没有引发你的一些思考。
这里呢我也简单列了几点话题，你可以挑自己感兴趣的在留言区参与讨论啊。
第一个是你做过to b或者to g的项目交付吗？感受如何呢？第二点是对于抽象成产品卖给所有人的这个梦想。
碧璇说，他目前觉得是不可能的那你的看法是什么呢？你觉得未来会向什么方向发展呢？嗯，第三点是碧璇有一段非常有趣的语言使用经历。
大学做的是网站，用的是ASP,然后做项目学的是VB.和delphy工作时，第一眼用java,觉得简直烂到极致了。
然后彩票网站背会用的是c那不同的语言你使用过哪些呢？呃，话语言的体验如何呢？欢迎跟大家一起交流。
下节课呢我们会接着碧璇进淘宝的经历，聊，也就是二零零七年的经历聊。
下节课，再见，拜拜。